晴瑟突然想起了那天,段和鸣来学校找她,他没有穿外套,身上单薄的衣服皱巴巴,连头发都有些乱,略显狼狈。她一上车,他不由分说就吻住她,像是隐忍压抑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原来那天,他来了这里。
那么他肯定知道了她的过去。
“兮兮呀,小段是真的喜欢你心疼你呀,你可真是遇到好男人咯!把烂酒坛子这种社会毒瘤一除,再也不会来骚扰你了!”崔婶儿笑得嘴都合不拢。“我们大家伙儿都能清净了。”
她看向烂酒坛子家,脸上的笑瞬间转变成浓烈的厌恶,唾骂道:“该!耍了一辈子流氓,这回栽牢里出不来了吧!老畜生!”
如果今天晴瑟不回来,她根本就不会知道段和鸣为她做的这些事。
他从不是把付出挂在嘴边的人。
晴瑟的心跳如擂鼓。
一股疯狂而冲动的念头正在无法遏制的往上涌。
她转身就跑。
匆忙扔下一句:“崔婶儿,谢谢你。”
“诶,兮兮,你上哪儿去啊,都说了在婶儿家吃饭呐!”崔婶儿在后边喊。
晴瑟脚步没停,迫不及待的往楼下跑。
一边下楼梯一边摸出了手机,拨通了段和鸣的电话。
响了几声,段和鸣就接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