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熊麻木地转动了一下脑袋,声音依旧一顿一顿:“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不是你自己说,一直在等我的吗。”徐徒然理所当然地说着,目光扫向了一旁地下入口,声音突然沉了下去,“虽然我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我能感觉到,你将某种期待寄托在了我身上。既然如此,那我想我对你而言,信誉还是挺高的吧。”
“……”大白熊沉默地看着她,顿了一会儿,才迟缓地发出一声“啊”。
徐徒然:……
所幸她现在对对方这种动不动就诗朗诵的表达方式也挺习惯了。闻言只当对方没有否认。她用力将装着大冰块的车斗横了过来,继续道:“说起来,你等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大白熊没有回应。徐徒然也不急。收拾好冰块,便再次看向地面中央的地下入口。
“我总觉得,这地方好像和我存在着某种联系。”
她说着,缓步走向那个入口,无意识地偏了下脑袋,眼中泛起些微的蓝色:“这个域,不仅是为了对付虫子而存在的吧?你在守护着某种东西,而那东西与我有关……”
徐徒然站定在地下入口的边缘,饶有兴致望着其中起伏的水波。远远地,似是有某种缥缈的呼唤传来,掺杂着鼓点与吟唱。
在她反应过来之前,一只脚已经试着朝里迈去。然而脚尖都还没落地,手臂忽然被人扯住。
她愕然转头,正对上大白熊没有表情的脸。
“你。不能。进去。”头套内再次传出僵硬的声音。
“在你。准备好之前。不能进去。”
“准备好?”徐徒然蹙眉,“什么意思?”
大白熊歪了歪头:“我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