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从林阡来主殿上值,一直等到傍晚时分,竟也没等到林阡开口。
眼瞧着林阡就要离开主殿回偏殿休息了,嬴政不由皱了下眉,主动解释道:“寡人确实算计过你,但寡人从来不屑于逼迫他人做事,之前在蜀郡也只想着命人引导你前去灾民聚集之地。”
林阡看向嬴政,愣住,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他是在说什么。
她犹豫片刻,问道:“陛下是如何知道,妾身知道了蒙恬将军与蒙毅兄弟二人之间的对话呢?”
【嬴政,你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彻底暴露了呀你!】
嬴政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寡人就算不说,你应也基本确定了吧?”
林阡嗫嚅一会儿,到底没有否认。
她其实不是多疑的人,可偏偏知道历史,所以在发现现实与历史有了极大的差别后,自然会怀疑上造成那些变化的人——
也即是嬴政。
何况嬴政似乎也没想过遮掩。
嗯……
应该说是,他不需要遮掩。作为这个国家唯一的掌权者,他的所有行为都是合法合理的,就算不合法合理也会有人主动帮他合法合理化,所以他本就没有必要遮掩。
而且这个时代的人虽然迷信,却也并不算见多识广,即便发现异常也不可能联想到“读心术”。
林阡其实是唯一的意外。
但即便是林阡,也完全没想过让嬴政承认“读心术”。
就像是现在,嬴政即便主动开口,想要与林阡开诚布公地谈一谈“读心术”这个问题,她的下意识反应也是抵触,并强行转移话题:“妾身其实很快就想明白了,陛下虽然有好几次都疑似以百姓的处境引导妾身做出有利于陛下与秦国的决定,但您本身其实并未逼迫妾身。”
她看了嬴政一眼,“既然所有的决定都是自己做的,而您也从未欺骗妾身,那么作为真正做了决定的妾身,似乎也没立场去责怪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