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当即倒吸一口凉气。

县令也因此对刘季观感直降,只觉得这果真是个没皮没脸的混子,竟然这般不知羞的话都敢拿到大庭广众之下胡说。

吕公却只觉得刘季不拘小节,愈发认定刘季日后必成大器。

他半点儿没将那曹寡妇放在心上,视线往刘季脸上扫了一眼,注意到他提起曹寡妇时眼底的轻浮与一闪而过的色、欲,当即笑道:“壮士有所不知,在下家中有一女正当及笄之年,生得是花容月貌,性子更温柔贤淑,只是在下认为小女才貌难得,不愿轻易许配他人,以免委屈了小女。”

那刘季一听“花容月貌”,便立刻动了心思。

萧何注意到刘季反应,登时被气了个半死,有心想要提点,却又不好在县令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于是只能一个劲儿地冲着刘季使眼色。

刘季也不傻,当即笑道:“吕公可不要寒碜我了,我是个什么样子的人自己还能不知道?吕公若真担心随意给令嫒配人会委屈了她,就不会看中我这个混子了。”

萧何趁机补充:“劳吕公厚爱,但刘季真没多少本事。您是不知道,刘季前些日子才到县衙去报了名,想要仗着读书识字讨个一官半职当当,却不想连几个姑娘都不如,愣是连个微末亭长都不曾得到,这样一个人,您若真将女儿许给了他,才真是委屈了令爱。”

吕公却哈哈大笑,转头就命人去将女儿叫出来见客。

吕公之妻吕媪得知丈夫竟命人将女儿叫去见客,当即生出几分不满,只是不愿忤逆了丈夫,这才冷着脸亲自将女儿送到了宴客的地方。

吕雉掀开门帘走到人前,瞬间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正如吕公所言,他这女儿果真生得花容月貌,气质更温柔贤淑,让人一见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