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屏风之后,她一眼就见到了规规矩矩躺在床上的嬴政。
如内侍所说,嬴政此时已是满头大汗。
想到内侍还提到嬴政有些发热,林阡三两步便走到床前伸手摸了下嬴政的额头……
“还好还好,”林阡松了口气,“温度不高。”
她让人端来冷水,用帕子打湿后准备放到嬴政的额头。
谁知手帕还没放上去,嬴政似乎察觉到了异样,突然睁开了眼睛,同时还伸手抓向了床头挂着的配剑。
眼瞧着嬴政的右手都握上了剑柄,他似乎这才发现床前人是林阡,这才松开手,躺倒在了床上。
嬴政闭上眼休息了一会儿,才声音嘶哑地问她:“这么晚了,你没睡觉怎么过来了?”
林阡刚被吓了一跳,此时仍有几分心悸。
但见嬴政面色苍白的样子,她到底没有追究:“内侍说你魇着了,而且满头大汗,似乎有些发热,我这才过来看看你。”
一边说,林阡一边将打湿了水的手帕又放在了嬴政头上。
察觉到凉意,嬴政睁开了眼睛。
对上林阡视线,嬴政安抚她道:“你这几天也累了,先去休息,寡人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没什么问题。而且赵太后的死对寡人而言没什么影响,你不用一直愁眉苦脸,好似寡人对她多在意般。”
林阡下意识想起赵太后刚去世那天嬴政的表现,眼底仍是满满的担忧。
嬴政见状,也明白自己若不说出真正的缘由,林阡肯定不会离开。
但……
他早已习惯了有什么事儿都自己扛着,想要说出如同示弱一般的言语,总是格外艰难。
可看着林阡眼底毫无杂念的关切,嬴政不知为何,突然就有了倾诉的欲望:“寡人会生病与赵太后确实有点儿关系,但并非全是因为赵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