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顿自从与头曼部落的人重逢后,心情就一直不好。
听到韩信的话,他扯了下嘴角:“不过是一些不怀好意的故人,如今已是秦国阶下囚,我为何要受他们影响?”
韩信看了冒顿一眼,没有戳破他的嘴硬。
他不说话,冒顿也干脆闭嘴不言。
……
李信很快将两人叫了过去,主要便是为了询问头曼三人的死亡。
冒顿没有辩解,直接承认了人是自己杀的:“他们三番两次要我性命,我自然要以牙还牙。再者头曼虽然昏庸无能,但其本人也有不少忠实拥趸,这样的人留着隐患颇大,死了难道不好吗?”
李信皱眉,看向冒顿的眼神多了几分审视与戒备。
他倒不是认为冒顿的做法错了——
无论什么情况下,杀死对自己不怀好意之人报仇,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但冒顿杀了自己父亲之后,这种轻描淡写的态度却让人有些不适。
冒顿看出来了,但并未放在心上。
李信见状,干脆问道:“你是如何潜进匈奴部落的?”
若是潜伏进去那么容易,他早就派人去将头曼的首级给割了下来,哪儿还会等到冒顿出手?
冒顿笑了笑,道:“我到底在头曼部落生长了十来年。”
李信看着冒顿,对这个说法半信半疑。
冒顿确实在头曼部落生活了十来年,但这所谓的十来年是从他出生一直到被送去月氏部落这段时间。
一则那都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就算冒顿还记着部落的人,头曼部落的人却不见得还对他有什么感情,同龄人甚至都可能已经忘记了他;二则冒顿被送去月氏部落的时候也就十岁左右,这么点儿大的年纪又能给自己培养出多少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