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逾舟没发现他的不适,仍旧邀请:“快来啊,你要是不行就换一鹤了。”
原榕把刚买的外套脱在沙发上,扯了扯高领毛衣的领口,试图驱散那阵燥热:“我来。”
他们走到台球桌前,一人拿了一杆,开始打球。
齐逾舟喜欢玩一切竞技类游戏,并且是个完全不在乎输赢概率的赌徒,用他的口头禅来说,事情越刺激才越有意思,是以他每一任女朋友都是和别人打赌追来的。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把任何东西当成游戏来玩,并且想方设法的赢,就连学习这件事也是一样。
原榕不在状态,轮到他发球的时候,他握着杆半俯下。身,忽然觉得头晕了一下,注意力难以集中。
这一杆发力不足,没球进洞,换来齐逾舟一声口哨:“哟,你怎么心不在焉的,难不成还在想刚才那个骗了你的妹妹?”
原榕脸一黑,把杆放下:“只是失误了而已,你来。”
齐逾舟笑着又打进了三个球。
好不容易轮到原榕进球了,他深呼吸一口气,沉浸地弯下腰,盯着球心画辅助线,或许是因为紧张,他感觉自己的手腕在微微颤抖,指尖冰凉,握不住球杆。
就在这时,一道阴影覆盖住他整个身体。
没等原榕反应过来,他的手腕便被人一把捉住,球杆脱落,哗啦啦滚落到地上。
不远处传来齐逾舟打招呼的声音:“濯哥,这么快就来了。”包厢里其他几个男生也跟着问好,只有王钦川没说话。
刚从外面进来,原清濯身上还带着冷气,他一手攥住原榕的手腕,微微偏过头对着沙发上的几个人点头,算作回应。
原榕扶着桌角站直身子,往后踉跄了一下,被原清濯稳稳当当地扶好。
后者的视线下移,游走到他的手腕处,眸光锐利起来。
“榕榕,我送你的手表去哪儿了?”原清濯轻声笑问。
这恰好是原榕此时此刻最不愿意回答的问题,他知道自己说了实话肯定又要被原清濯嘲笑,这样想着,脑子里已经自动补全了那个画面,原清濯一定会用嘲讽的语气说:一块手表都能被人骗走,从来没见过这么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