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打电话来的刚好是齐逾舟:“濯哥,呵呵,真是巧啊。”
原清濯看了眼房间里熟睡的人影,沉声说:“他睡了。”
齐逾舟忙说不要紧,听到原清濯问起今天的事,于是在电话那头详细地汇报起行程来,末了,又为好兄弟说了句话:“濯哥,我知道原榕手上戴的那块表是你送的,但今天丢表纯属是个意外,你别怪他。其实知道那块表丢了以后,原榕已经挺难过的了,不然也不会穿一身凉透的湿衣服在酒吧外面黑灯瞎火找那么久,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吧。”
原清濯捏着电话的手微微收紧,他的视线落在原榕脸上的光影,低声说:“我不会怪他。”
第8章
原榕轻易不生病,生病了就套娃似的怎么也好不了。发烧这个问题刚解决,风一吹又开始咳嗽,嗓子也变得有些沙哑。
这一夜他睡得很沉,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八点钟自然醒,睁开眼,想到昨晚喝多了酒以后被一个陌生人顺走了手表,心里顿时后悔不迭,困意全无。
原清濯送出手的礼物一般都价值不菲,就这么不明不白地丢了,真是飞来横祸。
他心疼了一会儿,左手伸到枕头底下去摸手机,打算用计算器算算价格。
虽说如今的他还是能负担起一些奢侈品消费的,但除了必要的购买之外,原榕从来不乱花钱。这也是为什么他从不以富家子弟身份自居的原因:他觉得自己和那些花钱没谱的好兄弟观念不一样。
在这方面,父母一贯不纵容他和原清濯高消费,兄弟二人的零花钱不少,但和石城真正的豪门水平相比还差得远。他们全家一起捱过拮据的日子,即便现在有钱了也只是点到为止。
至于原清濯为什么能送出那么贵重的礼物,原榕也不清楚。他只知道原清濯上大学后就开始挣钱了,钱哪儿来的,没人问过。
就这么摸了半天,原榕依旧没摸到手机。
奇怪了,昨晚睡觉的时候明明压在枕头底下了啊。
原榕翻了个身趴坐着,视线往右上方瞟,只见他那包着红色马里奥保护壳的手机正孤零零倒在床头柜的边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