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榕皱眉:“是……真的吗?”
华一鹤看着他:“这里面有很多误会,可要不是因为我,他不会死。”
乱了,事情全都乱套了。
原榕烦躁地闭上眼,好半晌才说:“这件事没完,今天时机不对,我们先回去各自冷静一下,改天再把所有事情讲清楚。”
他想起来自己还没回去找原清濯,到现在都耽误不少时间了吧。
原榕是真不想耗在这儿处理这些复杂的烂摊子了,他也承认自己不擅长处理冲突,每次遇到这种情况都想把它搁置下来,冷静后再从长计议。
从派出所大门离开,他的脑子还没清醒过来。华一鹤快步追上他,又道了一遍歉:“手表的事是我对不起你,没想到会把你牵扯进来。能不能看在叶寒的面子上、也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让我赔你一块新表?”
原榕磨了磨牙,忽然转身把华一鹤顶在路边的树干上。
“凭什么?”
华一鹤用力扬起脖颈,逆着刺眼的夕阳与少年对视。
他听见原榕认真地问:“凭什么因为你和他的感情牵绊横跨生死就可以让我为那些无谓的疏漏买单?难道我最最珍视的情感比不上你和叶寒的爱情?”
华一鹤泄力:“不,不是的,我们之间没有比较。”
“可你不就是这个意思吗,让我看在叶寒的面子上,原谅他妹妹对我犯下的错。”
原榕抬起左手,当着华一鹤的面把手表拆下:“我挑明说吧,那块丢了的手表是原清濯送我的,也是我这辈子最喜欢的一块,不论这之前、这之后他送了我多少,只要不出意外,我会戴一辈子。”
暖融融的夕阳下,少年的腕骨处有一道狰狞可怖的疤痕。
“看到了吗?”原榕紧紧攥住他的衣领,“它就是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