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教学安排, 我们先学挖坑锄土,然后再学培苗培土,”老教授扶了扶眼镜, “不过学期期末菜苗要是折了, 成绩可就没了啊。”
同学们面面相觑,有人问:“老师,我们要种点儿什么啊?”
“随便,”老教授笑呵呵地说, “你们种什么都行, 幼苗培育难度越大,期末给分越高。”
随后他亲自上手,带着大家从犁地教起。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农学是最不能将理论和实践分开的一门学科, 只要不下地,就没办法解决问题、积攒经验。
实践课结束以后, 学生们立刻把工具箱撂下撒腿出去跑了,刚上大学就下地干农活儿, 虽说是玻璃房, 那也呛不住啊。
原榕留在原地扒了半天土,还是没想好自己要种些什么。现在距离期末还远着, 他想先试着种点儿简单的东西,最好是大蒜萝卜一类的, 好发芽。
松完土, 他摸出手机正准备在网上买点儿种子寄过来, 就在这时, 视线里忽然出现一双雪白色的球鞋。
顺着这双鞋往上看, 一双长得过分的腿, 棉质的宽松短袖t恤,原清濯戴着口罩出现在他面前。
见鬼了,他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走路怎么也没个响?
原榕当即扔掉小锄头,转身就往玻璃房外跑。
“榕榕!”
原清濯三两步追上来,上前拉他的手腕:“别躲,我是来找你的。”
原榕轻轻松松挣开他的手,余光往玻璃房外幽静隐蔽的花园看了一眼:“外面会有路人看见的,你别靠近我!”
“……你还生气吗,”原清濯狭长深邃的眼睛紧紧盯着他,态度和那天晚上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先把我从你的黑名单放出来。”
“我不。”
原榕:“等我什么时候气消了你再出来,这段时间我们还是不要说话了。”
他还没忘了那晚被原清濯欺负成什么样子,在想到以牙还牙的办法之前,还是和原清濯保持距离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