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的玻璃房里,原清濯被他一直逼退到门边的位置,低声提醒:“这么多人看着呢,别动手,等回家再说好不好?”
原榕把铲子和萝卜塞到他怀里:“给我种!种不活我是不会回家的,其余事情也一概免谈!”
“……”
在弟弟的监督下,原清濯重新松土,挖坑,垒畦,万分小心地把萝卜浅埋起来,提议道:“榕榕,要不你再试着种个别的吧,光靠它可能交不上作业。”
原榕为了一个萝卜苗能和他急眼,看来原清濯和他不是亲的,白萝卜和他才是亲的。
说这棵萝卜是他亲儿子都不为过。
原榕摸了摸菜苗的叶子,坚持道:“不行,先把这个种出来再说,这是我们一起种的第一棵植物,你想半途而废吗?”
他这么一说,原清濯就觉得自己很有罪过了,他想了想,还是妥协道:“你说种什么就种什么,听你的。”
于是这个亲儿子顺利过继给了原清濯。
往后几天的时间他来得比原榕还勤,没办法,如果小萝卜中途去世,原榕就不和他一起住了,原清濯怎么可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转眼到了周五,晚上八点有一场国商篮球赛。
原清濯训练前请了十分钟的假去给萝卜浇水,浇完拍了张照片,顺手发给原榕,问他今晚来不来看球。
原榕很快回复了,说他会来。
赛前热身时,观赛的同学熙熙攘攘涌向体育场馆,场面非常热闹。
原榕在家里睡了一个下午,一睁眼,窗外的天已经黑了,他从原清濯的桌子上顺手拿了一个崭新的一次性口罩戴上,打车赶到学校看比赛。
走到负一层入口时,有人忽然叫住他。
“……原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