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势欺人,真不要脸,”原榕把他反压在身丨下,骑坐在原清濯的腰腹上,“凭什么不带我去,不是说好平时什么都听我的吗?”
原清濯笑了笑:“租房子是我做的决定,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去了我们不好谈,听话,知道吗?”
任凭原榕怎么说,他都软硬不吃,天稍稍暗下来的时候便独自驱车回了原家。
原清濯特意留下来和父母一起吃饭,这顿饭做得稀松平常,和往日没有任何不同,爸妈在餐桌上问起原榕,他只说:“回学校了,这两天有一门考试。”
饭后,爸妈果然提起在外租房的事儿,原清濯的回答非常巧妙,没有避开和原榕一起同吃同住的事实,有些听起来很暧昧的传言从他口中讲起来,倒像是兄弟日常的互动一般,父母见他如此坦然,多少也消除了一些疑虑。
“当时也和爸妈说过,这房子是从学姐那里租的,签合同的时候谈好了,退租必须三个月前通知她,现在贸然退租,人家可能来不及找下家,”原清濯思索道,“平时我应酬完都会去住一晚,那里环境很安静,我也很喜欢那个地段。要是不想让榕榕和我走太近,我可以劝他回学校住。”
原爸原妈根本不是这个意思,一听儿子误会了,原爸爸皱眉说:“不是不让你跟榕榕走太近,你们俩感情好是应该的,既然那房子现在有用处,暂时先这么住着,榕榕这边呢,你也给他做做思想工作,让他多回学校,正事不能落下。”
原妈妈叹了口气:“退租可以不用那么急,但是迟早要办,榕榕总喜欢赖着你,那不也得耽误你平时工作恋爱吗?况且这孩子不能大学四年一直夜不归宿。”
“您说的是。”原清濯颔首。
原爸原妈吃完饭一起送他出门,大儿子一向很会做人,说话不像小儿子那么冲,再惹人生气的事情落到他身上也能把人说得熨帖,本来原妈是从原榕那里觉出些不对劲的,可跟清濯吃了顿饭以后,又觉得两个人实在不像是故意瞒着她的样子。
回到小区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夜晚点钟,原清濯心里想的是原榕还没吃饭,不由踩下油门加速驶向车库。
路过岗亭时,他忽然踩了急刹车,随后下车朝着保安值班室走去。
今天轮岗的保安似乎还记得他,笑呵呵地给原清濯打招呼:“小伙子,有什么事儿啊?”
原清濯走到窗前,垂眸瞟了眼翻的皱巴巴的访客登记簿,状似无意地随便翻了几页,问道:“没什么事儿,就是想和您打听打听,最近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进咱们小区?”
听到这个问题,值班大爷顿时警惕起来:“怎么了,你们家有情况?”
“最近总有人敲我们家门,吓到家里小孩子了,”原清濯微笑,“我在这儿翻一翻访客记录,您不介意吧?”
“翻、翻,安全问题是大事儿,实在不行我给你向物业申请调监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