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徒弟林蹊一共带回三颗己土珠,决定留下当后队的时候,我就只留了一颗,那一颗还被紫衫拍买了小徒两成的份额。”
“给我。”
她不可能跑到千道宗去抢己土珠,哪怕一半,也是好的,“你和死要钱的交情不错吧?把你手上的己土珠给我,我把他徒弟还给你,还欠你一个人情。”
“我随庆需要你欠人情?”
随庆在冲云扯他的时候,望向跟陆传谨慎跑来的徒弟,“林蹊,己土珠是你带回来的,你觉得为师要不要给?”
要不要给?
陆灵蹊太阳穴的筋都跳了跳。
师父什么都喜欢问她。
这个问题让她怎么答?
她望望师父,又望望真正的江雪,再望望面如死灰,闭目不言的朋友,终于艰难开口,“江……江前辈,我师父手上的己土珠也不算我的了。”
嗯?
江雪眼神一厉,马上就要往东皋脖子那里加劲。
“停停停……”
陆灵蹊连忙打住,“虽然不是我的,可它是我带出来的,师父让我决定,可我也不能让宗门吃亏吧?”
啥?
不仅江雪和东皋盯向陆灵蹊,就是冲云和陆传也忍不住齐瞄了她一眼。
“东皋您给我们留下,但我的己土珠卖了五百多万灵石,还有三株百莫灵花,您……”
陆灵蹊硬着头皮,看着这位跟想象中不太一样的江前辈,“您应该能出得起钱吧?要不然,我和师父回去,跟宗门交不了差。”
陆传说,夙方可能死在她手上,再穷,凑凑应该会够吧?
她很忐忑地看着人家。
“……嗬!”
江雪真不知道脸上该有什么表情,尤其随庆那一幅什么都听徒弟的淡然样子,“随庆,你和死要钱,都算后继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