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海抬头看她。
小丫头淡淡的语气,比之静柔的恨声,似乎平和了不少。
可是,他就在她平平淡淡的语调中,听出了比之静柔好像更深的愤怨。
清海的眉头拢了拢,“阿弥陀佛!”他双手合十,“小友既然懂得佛门的十重禁,那听过诸法因缘生,我说是因缘;因缘尽故灭,我作如是说吗?”
“……”
说了这么多的缘,是想说,畅灵之脉被古仙诅咒,也是因缘而起,因缘而灭吗?
陆灵蹊冷哼一声,“大师,我师父在这呢?我干嘛要知道你们佛家的经义?我只要知道一件事就行了,你们佛家……,所谓的悲天悯人,是假惺惺。”
怀疑她一家死绝之后,才把手扎示人,那清远何止是假惺惺?
“大师,不要再给令师兄清远找理由了,也不要再说什么我们不懂的,似是而非的经文经义。”陆灵蹊拉着自家的女祖宗,“你们说别人是魔之前,是不是应该先想想,清远那样,到底是佛,还是魔?你们大昭寺收容那样的人,又是何立场?”
“……”
清海张了张口,在傻了不知外事的无想面前,说不出一句话来。
别人同情无想,可怜无想,他就不同情,不可怜吗?
一声阿弥陀佛被他按在了嗓子里。
他低垂下头,身上自散一个结界,把自己与他们隔开了。
“看不出来啊!”
静柔高兴地捣了陆灵蹊一下,“几年不见,你的口才见涨啊!”
当年,剥了老白鹤的面皮,把他气得蹦。现在,又把这清海说得不能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