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怀疑她的死,我也怀疑!”
陆岱山从没有想过,她会死在陆家。虽然有关她身负畅灵之脉的传言越来越烈,当时的陆家却可以护着她。
“我怀疑我爹,怀疑族中长老,怀疑宗门,怀疑……怀疑你。”
“……”
仪芬没想到,这混蛋还曾怀疑过她?
若不是现在需要开诚布公,需要了解当年她也蒙在鼓里的事,真想马上就把这老不要脸的混蛋揍一顿。
“我还怀疑她自己。”
陆岱山老眼有泪,“我怀疑,畅灵之脉的消息越传越烈后,她是害怕陆家把她卖给别人,所以自求一死。”
做为一个男人,护不住自己的女人,这份打击,也跟了他好多年。
元婴心魔劫时,他差点就死在无尽的自我否定里。
“可是,再怀疑也没用,她——真的死了,尸体是我亲手装裹,那就是她。”
“……”
成禹掌门看了看师姐,再看看师兄,把嘴抿得紧紧的。
早死的陆家长辈,他接触得不多,但师兄师姐……,想起这二人,他就想叹气。
两人一大把年纪了,若说无情,分居了这么多年。可有情的事,他们也没少干,不论对方有什么事,只要是有利的,师兄是默默帮,师姐……哪怕嘴巴里嫌弃到天上去了,该帮的还是帮。
如果当年没有夹进那个人,师兄师姐又何至于此啊!
“那陆家墓园的……?”
“衣冠冢。”
陆岱山不想仪芬再误会,不敢让老泪滴下来,眨了好几下,才按下去,“小辈们不知那里是衣冠冢,但如果上泰界的来人认真打听,一定能听到她早沉尸莫机渊。”
莫机渊乃沉水,鸿毛入水尚且沉下,何况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