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培兰很无奈,“所以我的感觉,也不能完全做准。”
战场上,任何一点判断失误,都是天堂与地狱的差别。
“行!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宜法点头,“现在问第二个问题,钱良健是活着被挖了心脏的。”她转向陆灵蹊,“当时你和柳酒儿看得明白,他死时,金丹丹气有无散逸?”
这?
陆灵蹊看向柳酒儿,当时她只顾算计那些魅影,真没顾上看钱良健。
“……只有一点儿。”
柳酒儿皱了眉头,“师伯,当时事情紧急,您不问,我差点忘了,钱师兄死时虽然散逸了一点丹气,可是我感觉,完全是因为,他的金丹早被打散,那点丹气,是尽从胸口伤处散出。
都到了那种情况,换我们任何一个人,我感觉都不会那般便宜魅影,可是,钱师兄他们一个自爆的都没有。”
不可能太霄宫的人,一点血性都没有。
十五人的小队,尽皆陨在百岁镇,临死的时候,还几乎都在一起。
也就是说,一个逃的人都没有。
“师姐,你还记得我们刚进镇的情况吗?那个鄂吉装成小孩,差点就把我骗了,现在想想,我怎么感觉,他对我们的到来,是早有准备呢?”
“……确实!”
陆灵蹊看向宜法,“师叔,您收到魅影喜扮小孩子的消息是从灵界传下来的吧?那有没有说,有多少人上当受骗过?”
宜法:“……”
这个问题,她真不想答。
“最开始不知道的时候,那些能显形的魅影,对上心肠软的修士几乎能一阴一个准。”宜法叹了一口气,“大家都跟柳酒儿一样。除非六感特别,或者修有特别魔功,或者傀鬼的修士。”
林蹊的特殊,大概在于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