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她比陆从夏知道的还多。
陆灵蹊慢慢往三楼去。
陆家和太霄宫的筑基弟子们,都从长辈那里知道她是谁,非常自觉地避开。
三楼,左首,第六幅。
蒲团上的老者闭着双目,一如当初她看到他的样子,没有一点改变。
脸上无悲无喜无愤无怨……
陆灵蹊摸出当年青主儿帮忙收着的蒲团,在当年同样的位置坐了下来。
“老祖,我又来了。”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当年您还用这蒲团砸了我,后来,我老怀疑这蒲团暗藏玄机,若不是要修习十面埋伏,时间始终不够,我差点就把它拆了。”
可惜,那都是她少年不知事,自个想象的。
“后来想想也是我自个蠢,您拿它砸我,都把我砸晕了,这蒲团真要有玄机,肯定也不是给我的。”
陆灵蹊叹了一口气,在心里接着道:“可是,我还是把它保存着,小心保存到现在。”
小心到让青主儿帮忙收着,生怕放在自己手上,不小心弄丢了。
“老祖,我用您重孙陆望的十面埋伏,为天渊七界立下好大的功,您知道吗?”
“……”
境画上的老者就静止在画里,没有一点动静。
“他老人家在仙界,一定得罪过不少人,当然,也立过很多功。”
陆灵蹊望着老祖宗始终闭着的眼睛,“大家都说十面埋伏同阶无敌,但是老祖,别人这样说的时候,您说,到底报了一种什么样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