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瑛是凉承最忌讳的人。
这么多年了,谁提她,他就跟谁急。
之所以这么急,不是因为其他,因为爹娘都后悔了。
可是,后悔也没用了。
是爹亲手打的,是她自己脾气太硬,死活不服软。
现在早过了伤好的最佳时期,就算接回来,也没用了,一辈子都要别人照顾。
“你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凉承眼露阴狠之色,“要是说不好……,我会告诉爹,是那个你要调戏的女妖,断了你的腿,伤了你的头。”
凉砾:“……”
事到如今,他能说什么?
胸骨没断也裂了。
连吸气都在疼。
“说!”凉承突然哆嗦,“别给我装哑巴。”
“我没有三姐,我只有三哥。”凉砾眼中含泪,“可是,打我的人,不是我招惹的。”
“那是谁招惹的?”
凉承朝秃七使了个眼色,秃七连忙拉着伙计出去,“把你今天所遇,原原本本地都给我说出来。”
“我不说!我发誓了不说。”
凉砾的声音带着哭腔,“你现在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说。”
“……”
面对家里最蠢的二傻子,凉承其实并没有多少办法。
这个蠢货,大部分都是怂的,可是,一旦涉及誓言,哪怕爹娘出面都没用。
“你怎么这么蠢?”凉承烦躁地走过来走过去,“连人家的来头都不知道,就能把房间的禁制牌给人家?”
人家要是心狠一点,把他结果了,爹娘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接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