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老头子哭成这个样子,夏正反而哭不下去了。
娘死了,他哭了好多次,可是好像没见老头子哭一次。
亲爹好像一下子变成了后爹,要不是一直没有再娶的意思,他都要以为,他真的变成了后爹。
原来……
夏正终于把房间打开了,单着腿,跳蹦到哭成泪人,抱紧娘牌位的老头面前。
曾经还算魁梧的身体,好像在这一刻缩小了,而且,还……还有好多白头发了。
虽然他常在背地里喊他老头子,可是,娘在的时候,爹一直都是一副仙人样,一根白头发都没有,就是胡子,也修得齐齐整整。
什么时候……
夏正慢慢蹲下身体,把他的爹,他的娘全都抱住。
“正儿,正儿,爹就只有你了,只有你了,呜呜~呜呜呜~~~我的舒舒啊,我做梦都想你啊,我们的儿子长大了,你可以放心了是不是?”
儿子没长大之前,他都不敢放肆地哭。
现在长大了,渭崖趴在儿子不知什么时候宽厚起来的胸膛,哭得不能自己,“可是我呢?你怎么放心我的?我被人欺负了,再也没有人拎着大刀,帮我砍回来了。呜呜~~~~~呜呜呜~~~~”
也再也没人帮他砍回来了。
夏正把脸抵在他娘的长牌位上,默默流着泪。
娘常说,他像爹,是个哭包。
原来真的像爹啊!
……
陆灵蹊得了好多好多嫩嫩的草心。
当然,自己挖的坑,也要自己填。
在银月仙子和七位前辈的期盼下,她只能想办法,给他们做一桌草心宴席出来。
也幸好她身上有不灭火炉,要不然真没办法让他们吃这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