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家人答应,由里面抱出一包袱衣裳来。济公换上文生公子的衣裳,把自己的旧帽、僧袍卷好,说:"舅舅可千万别把我这破衣裳捺了,捺了可有罪。
等我还俗的时候,还得用这身衣裳。"王员外说:"既然如是,把这衣服拿到里面去,交给安人收起来。
等我择一个好日子,到国清寺去给你还俗。"济公点头答应。老员外吩咐摆酒,家人答应。
正要挨抹桌案,里面婆子出来说;"老员外,老安人说了,叫李公子爷,同咱们公子爷到里头去呢,老安人要瞧瞧哪!
"王安土说:"好,儿呀,你同修缘到里面见见安人。"王全这才同李修缘来到里面。
老安人一来多日没见自己的儿子,二则也要瞧瞧外甥,王全先给娘亲行了礼,李修缘这才给舅母行礼。
老安人说:"修缘你在旁边坐下,我且问你,这几年在外面做什么呢?
"李修缘还是不说实话,就照着眼员外说的话,又对安人一说。在里面说了几句话,家人进来说:"书房摆上酒了,老员外等着眼二位公子爷吃饭呢。
"王全、李修缘这才站起来,够奔外面,来到书房,老员外正在这里等候,家人已然把干鲜果品、冷荤热炒摆上。
今天王安士心中甚为畅快,儿子也回来了,外甥也回来了,可以同在一桌吃酒,一面谈心。
老员外在上面坐,叫李修缘在旁边上手里坐下,王全在下手里,爷三个在同桌而食,开怀畅饮。
甥舅父子一面吃酒,一面欢谈,老员外要问问甥儿,这几年在外面的根本源流细情。
焉想到李修缘并不说实话,不肯说出自己的道德来历,言语总带着一半劝解老员外。
济公要打算度脱娘舅,出家修行,无奈王安土贪恋红尘,执迷不悟。三个人吃完了晚饭,把残桌撤去,倒上茶来。
老员外吩咐把卧具搬出来,今天同在书房安歇。家人把铺盖铺设停当,老员外在一张床上,王全同修缘在一张床上躺下,谈心叙话。
王安土恐怕儿子外甥在外行路乏神,说多了话伤神,催促早睡。老员外说:"不便说话了,今天早点歇着,明天起来再说罢。
"老员外说完了话,二目一闭,心神一定,正在迷迷离离昏昏沉沉之际。
老员外再一抬头,吓得亡魂皆冒,济公禅师要施佛法,大展神通,暗度娘舅。
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