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绪昌一听,吓得颜色更变。法雷说:"这两个人自不好惹,员外你别出去,我有主意。
管世宽你附耳过来,如此如此,你快出去。借世宽点头答应,赶紧来到外面一看,雷鸣、陈亮正在骂不绝声。
管世宽笑嘻嘻的出来说:"二位大太爷先别骂。"雷鸣、陈亮说:"你快叫姓皮的出来见我们。
"管世宽说:"我家员外没在家,二位大叔先别生气,听我把话说明白了。
"雷鸣、陈亮说:"你姓什么?"管世宽说:"我姓管。咱们都是老街坊,论起来都不远,陈大叔,你老人家别骂,这件事你别听一面之词,我们皮员外并没叫人去提亲,方才我们员外也听见这件事了,这是有小人蛊惑是非,硬说我们员外要抢亲。
我们员外还要找个来人,是谁到你家里去下花红彩礼,找着这个人,不用你老人家不答应,我们员外也不能答应。
这必是跟陈家皮家两家有仇,给咱们两家拢对,叫咱们两家打起来他瞧热闹。
"二位大叔先请回去,我们员外此时实没在家,听说陈老员外在丹阳县没回来,我们员外去托人,把陈老员外请回来,要见陈老员外细细盘问盘问,这是谁做的事。
二位大太爷先请回去听信罢,我们员外回来必过去。"陈亮一听这片语,说;"二哥,他这里既不敢承认,你我可先回去,看我叔叔回来不回来再说。
"雷鸣、陈亮这才回到家中,陈亮到里面见了婶母,把这话一学说,老太太见陈亮回来,心中也畅快些。
当日晚间也并没有轿子来抬人,陈广泰也没回来。陈亮同雷鸣在前面安歇,夜间小心防范,也并没有动作。
次日早晨起来净面吃茶,陈亮正要打发人到丹阳县打听打听,忽听外面打门,陈亮同雷鸣出来开门一看,门口站着丹阳县的两位班头,一位姓刘,一位姓社,带着八个伙计,一辆坐车。
陈亮一看认识,说:"二位头儿什么事?"刘头、杜头说:"二位在家里甚好,你们二位的事犯了,跟我们去打官司罢。
咱们彼此都有个认识,在家门口给你们二位带家伙,算我们不懂交情。
给你们二位留面子,你们二位上车罢。"雷鸣、陈亮听这话一愣,说:"什么事犯了?
"刘头说:"你们二位的事,还用问我们,纸里还包得了火?你们二位有什么话,上车罢,到衙门说去罢。
"雷鸣、陈亮也不知道什么事,不能不去。当时叫管家给里面安人送信,这两个人上车,一同来到丹阳县衙门下车。
来到班房,刘头、杜头说:"二位屈尊点罢。"说着话,哗啦一抖铁链,把雷鸣、陈亮锁上。
有伙计看着两个人。宜人进去一回话,把雷鸣、陈亮带到知县署内。传壮皂快三班伺候升堂,知县吩咐带差事,原办出来拉着铁链带雷鸣、陈亮上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