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唠唠叨叨的,之后才把盲杖给了她。
左青都懒得搭理他,接过东西就往门口走。
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回头问:“能带我下楼吗?这是几楼啊?”
没错,在这种走出去就可能回不来的情况下,她还得找嫌疑人!
这什么狗屁审判,真的给人留活路了吗?
那位似乎非常温柔的丈夫领着左青出了门,把她送上电梯,叮嘱道:“我们在12楼,一楼大门在电梯左手边,直走就能出去了。你的手机壳后面有住址和我的联系电话,如果找不到路回来就请人帮忙吧。”
这些话其实不是很自然,但毕竟也要考虑到罪犯是刚刚进入审判,总该给一点照顾。
对方停顿了下,问:“你真的要出去吗?我有点担心……”
“我就在小区里逛逛。”左青打断他,摸索着去按关门键。
电梯一路下行,中途没有停顿,很快就到了终点。
左青走出去,摸着墙壁往左走了一段路,盲杖就碰到了前面的玻璃门。
好不容易才磕磕绊绊地走出去,她感觉到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一时又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要找嫌疑人,也得有个目标才行。
她慢慢吞吞地往前走,心里一直记着步子,忽然脚下一软——走到了草坪里去。
艹。
左青吸了口气,不耐烦的抓了抓头发。
“爸爸,你看她,那是个瞎子吗?”
不远处,一道男童的声音传了过来。接着一个男人漫不经心的哼了声,还有游戏音效响起,显然是在打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