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能吃旁的东西后,再医其他的毛病。会难受一段日子,要静养。荤腥、海物、河鲜或是生蒜、葱等辛辣之物不能吃。酒更不能再喝,你若再饮酒,那也无需请我来医。”

范大点头如捣蒜,但面色苦闷非常。让一个嗜酒如命的人戒酒,比之胃疼也相当。让他闻味却不能喝,简直是煎熬。

喝粥的时候还想着自己藏的酒,哪管味道好也觉得食难下咽。

他停住勺子,尽管胃疼得直抽抽,还是死性不改,问道:“小娘子,还有多久我才能喝酒?”

“喝酒?”晏桑枝不知道酒徒的心思,瞟了他一眼,估摸着说个时间,“小半年吧。别看你体格高大,身体早就亏空得不成样子。这些时日喝酒是甭想了。”

范大的勺子掉在碗里,发出清脆的哐当声,眉头紧皱。出门后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一日不喝还尚且能熬住,小半年不喝,这命有跟没有一样。

他踢了一脚车轮子,沉重叹气。

等范大走后,时日将至晌午,晏桑枝不打算再瞧病,因药房并没有做好,她也只能帮大家看看小毛病,正经要紧的她都劝别人去菩萨桥。

药膳虽有千般好,可它见效慢,急病还得要狠药。

所以眼下真没多少人看病,倒是清闲。

起身把围布给系好,这几日顿顿生地黄粥,吃得她快反胃了,做椒面羹换换口味。

取出昨日买的花椒,细末全给筛下来。锅底下柴火旺,烧得锅泛红,她将花椒倒下去。刚碰着热锅还成,翻炒后花椒遇热辛辣气漫出,熏得她眼睛略微红肿,开了窗这股呛味也无法消散。

把麦芽和麦冬给辣得跑出去呼气了。

她缓了缓,把花椒盛出,碾碎成细末,是个艰难的活计。

沾了面粉,味倒好些,盐和淡豆豉一同放下,加点水,她用巧劲揉,一团面好以后,醒发会儿。她开始做给曹木工的吃食,蒸碗饭,炒个菜就齐活。

又往锅里倒了勺水,水滚起后,她甩着根根分明的面条,搅散垂放到锅里,加些盐,不多时便冒白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