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曹木工这番话,她着实沉默和反思了一会儿,捡栗子的时候也在想这件事。
该有个章程。
回到山脚下时,她看向湖边,那里生了一大片的菰蒋草,上头的菰米已经熟了,但她手头有东西,没过去摘。
等到了家里,在后面的庭子里,晏桑枝叫他们先把板栗给晒一会儿,所有的壳、薄皮她都有用。
自己去开门,小河已经站在门前,手里用草绳提着一条很大的鲤鱼,他鞋子半湿,咧一口大牙,“阿栀姐,这是我早上从河里捕的,抵我阿爷的药钱。”
“天冷,以后少去河里捕了,回去灌点热水,就不会得伤寒。这鱼我接下了,晚间你过来这里吃,让你爷换点其他东西吃。”
晏桑枝拎过鱼,却没有叫他走,而是问他,“后头荒山那片雕胡米你会收吗?”
“会啊,我们两个就是靠那点米过日子,渔家有时候砍一点,剩下的大家收一点。”
“那你之后看病拿雕胡米和草叶根来抵。”
既然决定好要养鸡鸭,她自然得在前头做好准备。菰蒋草她熟,根能治火烧伤和小儿风疮,草叶晒干后喂马还是喂其他牲畜都能肥壮。
“阿栀姐,你只要这个?”
“我现下只要这个,不过你若是有看见菊花、板栗或是其他的,我也会收。”
得了准信,小河连忙卷起自己的袖子来,脚上也卷起,准备现下就去割上一些来。告辞后立马撒丫子往家里奔去。
这日她早上帮忙煎了一些药,看些小病症,晌午人少,她和麦芽几个坐在后面的庭子里,将采来的药材一一处理好,栗子要晒。
趁这功夫,她把药材基本的处理方法告诉麦芽和阿春,忙活了大半日。
等日头渐落,她请曹木工帮忙去接一下麦冬,早上没办法叫他自个儿去的。
晚间要做药膳,她便只要曹氏打下手,自己把已经处理好的鲤鱼,两边鱼背各横切四刀,茯苓和生姜抹片,板栗已经煮透了,几个人在剥皮,黄澄澄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