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八方响起警报,红色的警示灯闪烁晃动,在她愣神时,突然被修一把提着领子塞进怀里,带着她快步走向某个出口。
“修……我。”
她茫然地喃喃,似乎还没回过神,修低眸看她一眼,发觉脸色还有些红,便皱眉从口袋里掏出一剂针管,干脆利索地给她来了一针。
“啊……!”
时雨痛得轻叫,在他怀里扭了一下,努力要挣脱他。
修更用力地把人抱紧,指腹推进药液,低声在她耳边道,“你刚刚中了不知道什么针,药我自己试过,没有负面作用,也许是解药。”
“一会就不难受了,忍着。”
时雨浑身酥软,像个不愿打针的小孩子一样抱着他的肩膀微微抽泣。
飞船自毁程序已经启动,修提前观察过地形,飞船已经驶达尼古尔边缘地区,地形空旷,迫降倒是可以,只是时间来不及。
他拿出从船员室里翻出的降落设备,面无表情地拆开,快速有序地将自己和时雨缠在一起,单手将时雨抱在胸前,他盯着云海下方,眯眼判断着距离。
九千米……还差不少。
自毁程序还剩最后十五分钟。
时雨意识不清地在他肩膀上蹭着,修没在意,知道她还是难受,便像拍小猫那样拍了拍她的背,没想到哭泣的oga真的像只因此感到愉悦的小猫一样,微微躬起背,细软的黑发都好似过了电流般微微炸起。
修的手臂微微一僵。
alha的直感让他的指腹向下,在女孩子的脊尾微微摩挲了一下,时雨含糊呜咽着,张嘴咬他的肩膀。
“到底难受还是不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