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来的是草头,一进门他便笑呵呵把屋内众人夸了一遍,嘴甜得很。
沈青青却蹙起了眉头,从面相上看,此人性格活泼开朗,能言善辩,的确很适合跑堂,但眼神不够清亮,容易被利益迷眼,做出违背道德的坏事。
这样的人,最好不用。
于是她没提羊肉馆请人的事情,以盖新房为借口,问他们到时候愿不愿意过去帮忙,几人不疑有他,自然连声答应了。
把人送走后,王铁柱急切地问沈青青:“孟渊家的,你咋没提请人的事儿啊,难道没看上他们?”
“是有个人没看上。”
沈青青把自己的想法说了,王铁柱听得一愣一愣的,“不应该吧,我感觉草头是个好孩子啊。”
“嘶,要不你再分析分析其他人,就春雨吧,你能从她面相上看出什么吗?”
“她在感情上受过大挫,两人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但因为男方犯错,惹到了春雨姐,两方产生冲突,然后退婚了。”沈青青嘴角带笑,反问他:“我说的对不对?”
王铁柱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不可置信地问:“你之前没听说过春雨的事儿吧?”
沈青青摇头。
王铁柱眼睛瞪得更大了,“还真被你说准了!春雨原先是定了门婚事,本来都要成亲了,那狗男人不安分,和同村的寡妇拉扯不清,正好被春雨撞见。”
“春雨的脾气爆啊,哪能容忍这种事,一棒槌抡出去,直接把男人的脑袋打开花了,后面婚退了,她凶悍的名声也传出去了,再没有媒人敢上门说亲。”
这事曾在杨花村闹得沸沸扬扬,后来时间长了,议论的人就少了。
而且春雨在家的日子实在不好过,又到二十了还没嫁出去,大家看她可怜,也不好意思在伤口上撒盐,便没再提了。
没想到沈青青看一眼就能把这件事算出来,真是神了!
“孟渊媳妇,我相信你说的了,咱们再重新选两个人。”
王铁柱摸着下巴思考好一阵才道:“留运、留福兄弟俩可以吗?他们俩都是从小苦到大的孩子,人品没话说,嘴巴也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