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摸不透那两人的面相,但贺氏和方振山的面相还是能看准的,明显的受骗之相,且伴有邪祟侵体之灾。
沈青青把自己得出的结论和大家说了,然后偏头问贺氏:“干娘,您有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确实有,那姑娘虽然长得和影儿一样,但性格、行事风格却完全不同。一开始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直到她挽住我的胳膊撒娇,我才敢确认这一点。”
贺氏神色郑重,全然没有刚才激动到无法自拔的模样,“影儿的性格豪放不羁,从来不会对人撒娇、说软话,对亲爹亲娘尚且如此,更何况我和你干爹现在对她来说只是陌生人!”
“我也察觉到了。”方振山补充道:“影儿在军营里长大,站姿、坐姿都像个男儿,可那姑娘浑身透着柔弱劲儿,完全不像从军营里走出来的人。”
一个人的外貌、经历可以模仿伪造,但与生俱来的脾气性格,还有日积月累的生活习惯不可能作假!
“可是她如果不是影儿,为何会和影儿长得一样?又为何会知道影儿葬身的地点?”
贺氏愁眉苦脸,一颗心犹如被热油烹炸,翻来覆去,疼得刻骨蚀心。
沈青青挽住她的胳膊,温柔安慰:“干娘,您先别急,现在也不是着急的时候,眼下最重要的是把情况分析透彻。”
要不然一直被那两人牵着鼻子走,实在太被动了。
她偏头看向方振山:“干爹,方便的话,麻烦你把影儿姐遇害的前因后果跟我们说一遍。”
方振山点点头,强忍住泪水说起了十年前的旧事:“那年秋天,我和凌霜击退东边倭寇,受昭回京领赏,走到半路,我旧时的部下突然来传消息,说影儿身患重病、命悬一线,要我们抓紧时间回京。”
“可是影儿从小跟着我们习武练箭,身体向来强健,连风寒发热这种小病都不常得,好端端的,怎么可能突然患上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