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走了,请袁公子帮我向她带句话,祝她和孟渊‘举案齐眉多恩爱,琴瑟和鸣永同心’。”

不等袁旭东回答,男人说完这句话便走了,步履匆匆,从头到尾都没有再回头。

张母望着自家儿子失魂落魄的模样,摇摇头,送上贺礼,打了声招呼也离开了。

“这位兄弟倒是个坦荡人。”

袁旭东默念一句,正要转身招待其他客人。

这时大门前忽出现一发须皆白、且衣衫褴褛的老头。老头抬头看看门头牌匾上“沈府”两个大字,兴冲冲地迈过门槛往里面走。

袁旭东见状赶紧拦住了他,“要饭的,别来这里,这里没有吃的,想吃肉到羊色天香找伙计要。”

老头脚步一停,眼睛逐渐睁大,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道:“你管我叫什么?”

“要饭的啊……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或许我可以改口叫大伯。”袁旭东一脸无辜。

老头气得胡子都飞了,举起手里的破拐杖就往他屁股上招呼,“你才是要饭的,你全家都是要饭的!”

“臭小子,你听清楚喽,老子是道家无敌第一人、江湖人称鬼见愁的玄虚子!”

袁旭东一面捂着屁股躲避袭击,一面嚷嚷:“我管你是玄虚子还是肾虚子,这里没有饭,想吃饭到羊肉馆要!”

“都告诉你了,我不要饭,我是来找沈青青的,我是沈青青她师父!”

玄虚子无语死了,他不就是穿得寒碜了一些,头发乱了一些,拿了个根破拐棍吗?至于把他认成要饭的吗?

袁旭东压根不信他的话,“你少在这扯淡,青青有没有师父,我作为她最好的朋友,能不清楚?”

“狗屁朋友,待会儿我就让青青跟你绝交!”

“你说绝交就绝交啊,你算老几?”

“我恁爹!”

沈青青被外面鸡飞狗跳的声音惊动,连出去查看情况,一出门就看到袁旭东猴子似的满院子上窜下跳,最后直接蹦上了院门后的梅花树。

她师父则犹如一只饿了八万年的恶犬,追着块肥肉嗷嗷乱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