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当老大了,你去找别人吧!”罗大山掉头就跑,吓得拐杖都丢了,结果一转身撞上堵人肉墙,尖叫声还没出喉咙便被孟渊揪着胳膊拽回去了。

“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打人、骂人的时候嗷嗷叫,怎么放两滴血就被吓成这样了?”沈青青无语。

罗大山死死盯着她手里的匕首,五官都扭曲成一团了,“呜呜,我害……”

“怕”字还没说出来,沈青青已干脆利落地割破了他的食指,几粒豆大的血珠子从破口处涌出,滴入瓷瓶。

目睹全程的罗大山一口气没喘上来,眼皮子翻了几翻,软倒在了孟渊怀里。

沈青青看看软成面条的粗犷大汉,再看看手里盛了血的瓷瓶,好像明白了什么,“晕血?”

这体型、这属性,反差也忒大了吧。

“兄弟,对不住了。”沈青青对昏过去的罗大山道了歉,然后将瓷瓶递给张悬,“看看能用不,不能的话再想其他办法。”

张悬接过瓷瓶凑到鼻前闻了下,顿时被那浓郁的臭味熏得脸都绿了,“呕,这玩意儿也太臭了吧!”

沈青青想说“等血变黑了会更臭”,但又怕把人吓走,于是忍住没接话。

罗大山昏了一小会儿就醒了,醒来之后什么都不干,蹲在草地上呜呜哭了起来,哭两声,看一眼沈青青,眼神幽怨,活像个被渣男轻薄了的黄花大闺女。

沈青青:“……那边煮了米粥,你要不要来一碗?”

罗大山气鼓鼓地瞪她,“你这女人长得文文弱弱,怎么做起事来跟土匪一样?”

孟渊无声地向他甩了个眼刀子。

“瞪什么瞪,你也不是啥好人!你们俩都是土匪,男土匪、女土匪,绝配!”

沈青青愣是被他逗笑了,“行,我们俩都是土匪,所以你要吃米粥吗?”

罗大山别过头不理她,“谁稀罕你的米粥!”

话落,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两声。

他的脸一下臊得通红,磨蹭了一会儿,又把头转回去了,“算了,我还是来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