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维气得锤了下墙,“他娘的,咱们盯襄城盯了两三个月,好不容易有了证据,结果又闹出这么一档子事,这不是存心气人吗?”

“渝州一事恐怕没那么简单。”孟渊重重地吐出口气,扫过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道:“找几个人把尸体处理了,何副将,咱们到隔壁房间聊。”

前年冬天,南方姜国突然发兵攻打大齐南方数座城池,总共带兵数十万,可谓是举全国之力殊死一搏。

当朝皇帝也毫不含糊,立刻颁布征兵令,封赵赢为镇南大将军,率二十万大军南下反击。

两军打了大半年,最终以大齐胜利、姜国割地赔款结束战争。

两国交战最是劳民伤财、损耗国力,姜国本就不算强势,上场战争又损失惨重,怎么可能休息了短短半年就敢卷土重来?

这其中必定有猫腻。

孟渊将心中忧虑与何维说了,何维脑子灵活,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关键,“你的意思是姜国这次出兵是受人蛊惑?襄南王吗?”

他烦躁地抓抓后脑勺,“通敌叛国可是要受万民唾骂、遗臭万年的,齐盛连这种事都干?”

“他怎么不敢?”孟渊冷声道,脑海里闪过的是齐盛挥刀砍人的血腥画面。

那个人眼里只剩下权势了,只要能夺位成功,百姓的生命、国家的领土、自己的名声,对他而言算得了什么?

何维僵硬地往墙边一靠,面露忧愁,“如果齐盛真和姜国人达成了什么狗屁协议,现在姜国出兵,是不是就代表着他也要动手了?”

两股势力同时发难,而大齐只有一个赵将军,这可怎么办才好?

“应该不是现在。”孟渊看一眼窗外浓稠到几乎要滴下来的黑云,“如果我是齐盛,自然要等到兵力全都集中到南方时,一鼓作气,直入皇城。”

看来他们都低估了齐盛的手段和无耻程度,也许从一开始,齐盛就动了与姜国联手的心思,陈比天和宁家只是他的棋子。

若成就利用,若不成就舍弃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