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得为她负责,秦婠、殷老夫人、秦旸,他们都必须为她负责!
秦旸……秦旸……
尹婉柔忽然坐直了身子,是了,她怎么没有想到?
秦旸看了她的身子不是么?他得为她负责!
尹婉柔好似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个浮萍,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必须好好想想,好好谋划,绝不能重蹈今日的覆辙。
这厢尹婉柔在为自己的将来谋划,那厢秦婠却如释重负。
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如今她被赶出侯府这条路是彻底被堵死了,她与李澈合作的基础也不在了,不管李澈对她是个什么心思,她的婚事也基本定下,从此以后,她必须跟他保持距离。
这般想着,秦婠整个人都感觉轻松了许多,什么太子什么二皇子,那些权谋算计,都将与她无关,从今往后,她只需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
放松下来的秦婠,通体舒泰的进入了梦想。
然而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不眠的却不是秦婠,而是另有其人。
青墨和小全子低着头,不敢去看自家主子的脸色,但即便不看,就这满屋的威压与冷气,也能知晓大概是个什么情景。
不知过了多久,屋中才响起李澈那清冽的声音:“倒是孤小瞧了她。”
这话一出,屋内的温度似乎又低了不少。
小全子壮着胆子,小心翼翼道:“自古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与黎寒的婚事,定是殷老夫人一力做主,秦姑娘是个孝顺的,定不会驳了殷老夫人。”
李澈闻言冷哼一声:“李翰之事又如何说?孤本以为,李翰安排了一个女子入侯府,不过是为了兴安侯手中的虎符和兵权,却不曾想竟比起虎符兵权,他更想要的居然是她?!”
小全子默默咽了咽口水,绞尽脑汁为秦婠辩解道:“二皇子与秦姑娘的瓜葛,主子是知晓的,秦姑娘从未对二皇子有过好脸色,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二皇子上赶着罢了,秦姑娘定然也是无奈。”
说完这话,小全子赶紧朝韩先生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