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婠伸手挥了挥眼前的烟雾,冷声道:“是我让他带我过来的,你就是这间铺子的掌柜?”
掌柜的姓胡,是为殷老夫人打理产业的胡管事的亲弟弟,不学无术一直都靠胡管事帮衬着,有一阵子还沾了赌瘾,气的夫人直接回了娘家要跟他闹和离。
胡掌柜瞧着他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干脆让人把他关在屋子里,又请了人教他打算盘和理账。
关了几个月,瞧着他勉强有个样子了,就将最省心的海棠坊的一家铺子给了他,让他做个掌柜。
一开始胡管事还经常派人来看看,时间久了,见他虽然没个掌柜的样子,但也没耽误太大的事情,便就没有过问,只每个月月底派人来帮他盘货理账。
说白了,胡管事就是个拿着银子不干活的人。
海棠坊打交道的都是平民,胡掌柜还没见过什么贵女,虽然不知道秦婠是谁,又为什么会到铺子的后堂来,但他还是不自觉的带了几分讨好,笑着道:“小人姓胡,正是这间铺子的掌柜。”
秦婠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没有回他的话,而是对绿鸢和红苕道:“去将窗户打开通通风,这屋里乌烟瘴气的。”
红苕和绿鸢早就被这满屋的烟呛的受不了,听得秦婠吩咐,立刻走到床边,将窗户给打开了。
窗户一开,外间的新鲜空气进了屋,满屋子的烟味立刻就散了不少。
秦婠这才有心情看向那胡掌柜,和已经站起的两个伙计。
她目光在他们面上掠过一圈,最后落在了胡掌柜面上,皱了皱眉:“现在外面正在开铺子迎客,你身为掌柜,带着两个伙计窝在这屋子里做什么?”
秦婠已经将海棠坊归为了私有物,如今说这话,就带了几分质问的味道,胡掌柜一听顿时就不高兴了。
一个贵女,不去雪肌坊反而跑到他们海棠坊来就算了,还这么咄咄逼人的质问他在干什么,他干什么与她何干?!
胡掌柜嗤笑了一声:“这位贵女,您身份高贵,我们海棠坊庙小怕是招待不好您,还是让小老儿派人送您出去吧。”
秦婠闻言冷眼看他:“你这是在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