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笑了笑,也不反驳她们的话,而是道:“你们瞧着话本子,多是描写二人如何相知相爱,而成亲后的岁月,却是几笔寥寥带过。”
“可这人生呐,成亲时不过十几,剩下的几十年,却无人敢详述,因为相爱容易相守太难,轰轰烈烈的都是年少岁月,余下的都是寡淡,熬得住寂寞受得住寡淡,才有资格谈什么恩爱两不疑。”
青衣和紫嫣听得这话,心里略略有些不舒服,总觉得这是芸娘不看好殿下和娘娘的感情一般。
可芸娘说的都是实话,她们也无从反驳。
芸娘并不在意她们是如何作想,说完这话之后,便朝二人道:“早些歇着吧,明日还要赶路。”
营地渐渐安静了下来,唯有篝火燃烧的噼啪声,和马匹的响鼻声。
不远处,原本早已闭了眼休息的李澈忽然睁开眼来,他看了眼芸娘,又看了看怀中的秦婠,这才又重新闭上眼睛。
第二日一早,众人简单洗漱用饭之后,便又重新上路。
赶了半天的路,到了中午之时,一行人抵达了一处驿站。
驿站外里里外外围着一群黑衣人,瞧见李澈一行,立刻上了前。
李澈翻身下马,将手中的缰绳递给上前的黑衣人,问道:“如何了?”
黑衣人恭声道:“回殿下的话,二皇子腹部中捡,但未伤及脾脏,高烧了一日之后便清醒过来,洪太医开了方子,好生修养并无大碍,只是眼下不宜挪动。”
李澈闻言点了点头,又问道:“洪太医呢?”
黑衣人禀道:“昨儿个一早,洪太医已同韩先生一道前往秦地,临走之时留了方子,具体事项也交代给了青衫。”
青衫是青字营的暗卫,学了一手好医术,虽不能与洪太医这样的名家相比,但后续照料已绰绰有余。
李澈闻言表示知晓,转眸看向三步外的秦婠道:“二皇弟就在驿站,婠儿可要随孤一道去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