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为了那个人下跪过!”老人猛的站起来,急促地呼吸着,然后随着手杖的咚声走到张承逸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你居然给你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男人下跪!你太让我失望了!”
张承逸被扇得嘴角流了血,他用舌尖舔了舔破裂的嘴唇:“我不光可以为了下跪……为了让他可以继续喜欢,我可以为他做任何事。”说这话的时候,张承逸目色幽冷,他盯着紧贴着他手指的玻璃花瓶,“叔叔,你羞rǔ他是在要我的命,我的心脏都快疼死了。”
张胜皱着眉宇,手杖被他握得咯吱作响。
“其实他根本不稀罕进我们家,是我死皮赖脸地求着他看我一眼。是我不要脸面地缠着他爱我。”
张承逸手缓缓握紧:“你不是说除非你死,不然他别想踏进张家吗?那我死呢?”
随着张胜瞪大的双眼,随着花瓶应声而落的声音,张承逸把玻璃碎片狠狠地扎进了他的胸口里。
“承逸!”老人几乎要昏厥过去,瞳孔震颤着,皱纹因为他的表情如同沟壑一般横跨在他脸上,“来人!来人!”
张承逸的衣服瞬间被血染红,他又随手拿起碎片,退后了好几步,再次扎到自己身体里。
老人想阻止,可他浑身都在颤抖,连同手杖都因为拿不稳掉落在地上。
“承逸!你疯了!”老人撑着沙发,双脚因为没有手杖的支撑,只能láng狈地拖着向前,“人呢!人呢!”
“叔叔,你羞rǔ他一句我就在我身上扎一刀,现在已经有两片碎片了,你说了多少句?我说过我可以为他做任何事,包括为了他去死。”张承逸的话,让张胜脸上的血色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