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三位宫女都被带了出来,个个神情茫然恐慌,娴妃见到没有那张熟悉的面孔,顿时暗暗松了口气。
慎刑司的人接到指令赶紧过来,先是翻找了一番屋子,又审问了几个宫女:“回皇上,并没有发觉什么异常。”
丸子却“汪汪汪”地叫了起来,围着墙角一处地方直叫,苏福安连忙带人去挖,竟挖出了一些残留的衣服灰烬。
番役自觉失职,连忙又去盘问三位宫女,这一次三人口供皆有了变化,明显知道衣服是谁的,但三人说出的主人竟完全不一样,她说是她的,另一个人说是第三个人的,明显是在之前做过串供,却没把这个线索串进去。
很快,在番役的拷打下,被隐藏的第四个人浮出水面,但她们知晓的信息不多,只知道是一个遮着面貌的人,拿着她们三个的户籍身契,说只要能照着他说的做,不久后就会给她们一大笔银子,然后放她们出宫。
隋定衍冷笑一声:“私自放宫女出宫,真是好大的胆子。”
户籍与身契都不是易得的东西,按理说,宫女的身契是被压在内务府的,要拿到宫女的身契不容易,且很少有人会这么干,查起来非常简单。
娴妃低着头,几乎要把唇瓣咬破,李牙这个蠢货,怎么轻易就把身契拿出来,早在几年前,她就陆陆续续把宫内人的身契用银子换回来,这也是她甘泉宫固若金汤的原因之一。
娴妃心中思量,忽生一计,泪盈睫羽道:“表哥,甘泉宫定是有内鬼,宫人的卖身契都在库中,你要为我做主,到底是谁,竟敢偷甘泉宫的内库。”
隋定衍退开一步:“朕不会冤枉人。”
小望子自昏迷中醒来,由于他背对着打伤他的人,所以并没有看到罪魁祸首,捂着隐隐作痛的后脑勺道:“皇上,再让丸子与饺子一试,虽没见到打奴才的人,但奴才知晓那个割松油的人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