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后,隋定衍送大臣去了,后妃缓缓离去,最终殿内只剩纪挽棠与皇后。
纪挽棠坐在这,是因隋定衍叫她留下,而皇后,是不知不觉就留下了。
偌大的宫殿热闹散去,显得有几分寂静,皇后忽的开口:“纯贵妃往后的目标,就是后位了吧?”
纪挽棠低着头吹去茶水浮叶:“皇后娘娘不必多心,我有自知之明,后位从来都不是我想要的,自然也不会去争。”
皇后嗤笑了声:“恐怕不是你争不争的问题……纯贵妃,你不必自得,后宫瞬息万变,往后的变数,还多着呢,皇上的心不可能永远都在你身上。”
纪挽棠神色淡淡:“我从来都不自得,该是我的,总会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不会强求。”
“说的好听,你做得到吗?”
纪挽棠只道:“无愧于心。”
……
又是春末。
“金贵人,请回吧。”孙齐忠干脆利落,“皇上忙于政事,不许任何人打扰。”
金贵人手里拿着羹汤,她自半月前起便常常来圣宸宫送汤,屡屡被拒,孙齐忠甚至连理由都不肯用心编纂一番,只一个忙于政事,就拒了她二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