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少清本来就是想去的,便轻轻点了点头,自行走在了前面。

赵三远的房间在204,二楼东侧走廊最里面的一间客房。

住在二楼的玩家近水楼台,最先赶到现场。

302的房门大大敞开着,走到门口就能看到那张显眼的红漆供桌和墙上黑衣男子的画像。

言少清和南宫雀进屋的时候,木乃伊与白玫瑰已经围在了尸体旁,程式化地打量尸体,试图从上面找出有价值的线索。

李勇畅站得较远,畏畏缩缩不敢靠近,眼中还带着惊惧的神色。

赵三远坐在红漆木椅上,身体前倾趴向桌面,脖颈的位置被人用利器割断,红色的肌肉裸露在外,支出来的几根管状物鲜血直喷。

桌中央的银色盘子里端正地摆放着赵三远被割下来的那颗头颅,正面朝外,脸颊上沾着几块墙漆似的白灰,大张的嘴里塞着好几个点着朱砂的包子,两边的腮帮子被撑得鼓了起来,嘴角因张开太猛而撕裂,像只胀气炸开的青蛙。

流出来的血液浸满了整张桌面,“滴答滴答”地沿着桌角边缘坠落在红色的地毯上。

就连墙上挂着的那幅画像也染上了喷溅的血点,在吸水性极强的纸张上扩散,如同一朵朵绽放的血花。

画中男人的脸部被一朵艳丽的血花覆盖,黑雾的颜色反倒淡了些,模模糊糊的,让人有种能看见脸的错觉。

“尸体,新鲜的尸体!”

木乃伊兴奋地喊了一声,再也忍不住内心的冲动,上前一步抓住赵三远被血染红的后衣领,用力向着后方一拉。

“砰咚!”

无头的尸体被扯下木椅,应声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