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通的。”言少凊惋惜地摇了摇头,淡淡说道,“金蝉法师的尸骨就藏在神庙里,昨天已经被千年尸王烧成了灰烬。”

而且金蝉法师与悬棺重生的神秘力量密切相关,就算尸骨尚在,言少凊也不认为这个简单粗暴的方法能够再次生效。

“真糟糕,看来我们这回是陷入瓶颈了。”

周泽衍靠在门边,指尖还在轻柔地抚弄着那块血迹已经干涸的人皮,相较于对现状的担忧,目光中更多透露出来的反而是冷血动物一样难以抑制的兴奋,“为了想出新的思路,我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做些有趣的事情,恐怕暂时不能跟你一起行动了。”

好不容易得到一块人皮,他当然要趁着新鲜有弹性的时候赶紧制出一个漂亮的新钱包。

周泽衍的意图太过显而易见,言少凊也懒得深究对方的恶趣味,朝着对方摊了下手掌,无所谓地说道:“请便。”

看着周泽衍消失在门后的背影,张闻杰拧了拧眉头,走到言少凊近前,附在对方耳边小声地说道:“我总觉得周泽衍最近看你的眼神有些不太正常,像是在酝酿着什么别的心思。我了解这个疯子,选定的猎物从来不会轻易放弃,他恐怕是忍不住想对你下手了,你最好还是多提防着他一点。”

“有系统协议的限制,他做不了什么,顶多就是想想而已,用不着太过在意。”言少凊用指尖轻轻点了点眼角下那颗惹人注意的泪痣,淡然地轻声笑道,“而且他要是真有办法剥我的皮,第一次的时候就该得手了,也用不着等到现在。”

游戏的下一步进展毫无头绪,言少凊又处于多方觊觎的危险之中,木辰龙心中十分焦躁,用粗糙的手掌抓了抓额前的碎发,一巴掌重重拍在了旁边的墙上,“亏这金蝉法师生前还是个品德高尚的大善人,没想到死后竟会变成这么难缠的恶鬼,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彻底收拾了他?”

言少凊想到屡次迫近在眼前的那张欠揍的笑脸,眉头微微向上挑了挑,真正厚颜无耻的恐怕不是金蝉法师那个土著,而是一人分饰多角,整天死缠烂打的倒霉男人。

他用弯曲的食指抵上下颚,垂眸想了想,出声说道:“与其盲目地寻找,倒不如先试着问一问可能知道的人。”

“但是要问谁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