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渐渐沉了下去,眸光凌冽。

而一旁的非乐从陈三姑娘陷害逼迫夫人收她进府开始,则越听越心惊。

事情从头到尾,来龙去脉都能从这些大人嘴里拼凑出来。

若是一人说假话,不可能所有人都说假话。

且这些大人,不是文渊阁学士,就是宫中编纂。

可不是什么街头巷尾讲人是非的婆子。

所以,那什么陈三姑娘逼上门是真的,夫人病重也是真的。

想到这,非乐垫脚四处看了看,这才要命的发现,独独只有他们府上没有人来传话。

他心中又有些疑惑,正要劝说大人先回府看看再说。

哪知他家大人,已经眉目冷肃,面沉如水地大步走到宫门处守着的侍卫身旁,一手抽出侍卫腰间配的长刀。

一刀斩断马车上的缰绳,卸掉车辕,随后人翻身上马就迅速狂奔而去。

一切发生得太快,连被抢了长刀的侍卫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跑远了。

非乐有一瞬的茫然,他从未见过大人如此失态,方寸大乱的模样。

可来不及多想,怕真出事的非乐,向周围骑马来的大人的侍从借了匹马,追着谢临安往府上跑了。

侍卫捡起谢临安丢在地上的刀,忙对另一人说:

“我去禀告统领,你先看着点。”

说完人就跑了。

其他人见状,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后,赶忙也上了自家马车,催人快回府。

今日这事可闹得太大了。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最开始那同僚后知后觉地咽咽口水道:

“我是不是,说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