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辕上的子鱼非乐忙一甩鞭子跟上了。
马车跑得快,宋引玉不防身子往后一仰,脑袋磕在了门板上。
她嘶了一声,捂住磕到的地方。
谢临安紧张地摸了摸她的头,问:
“可是伤着了?”
那声音听着脆,实则就那一下有些痛,并不大碍。
她摇头道:
“没事。”
说完她又突然忆起谢临安一夜未阖眼,又抬眼见眼下已经泛着青黑,脸上显出了疲色,便心疼地说:
“你一夜没睡,先睡会儿吧,若是有事我再叫你。”
谢临安本想说不困,可宋引玉像是知道他想说什么一样,直言道,
“去南边的路还远,事情也得慢慢处理,这一小会儿耽搁不了的。”
说罢,她调整了一下坐姿,拍了拍自己的腿,笑眯眯地说,
“来躺会儿吧。”
这马车并不是之前宋引玉常坐的那辆,里头没有铺地毯放矮榻,只有一方小桌子和供人坐的地方。
所以宋引玉只能让谢临安这样睡了,才舒服。
谢临安做人向来循规蹈矩,怎会躺倒宋引玉的腿上去,立马便道:
“我靠着车壁闭目养神便好……”
他还想说什么,小姑娘却是不由分说地按在他的肩膀:
“这里只有你我夫妇二人有何不好意思的。
你休息得好,行事才能事半功倍。”
谢临安怕伤到她,自然不敢用劲儿挣扎,只能被她按到在腿上躺下。
宋引玉垂眼看他还怔怔地看着自己,忙用手遮住他的眼睛,轻声说:
“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