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要把灾民藏起来?”
谢临安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他慢慢说到:
“是想尽快将我们送走。”
宋引玉闻言眼睛一亮茅塞顿开,所有的不对劲都解开了。
没错,只要淮安府的灾情没那么严重,他们便没有理由久留。
可还是不对劲,如果想早些送走他们,那意味着打从一开始,淮安府就并不想让朝廷的人来,
“既然如此,那他们又为什么要折子喊着让朝廷赈灾平乱?”
“淮安府地处南地,历年来皆是风调雨顺,其境内有一条巫河百年未曾干涸过。
旱情纵使严重,仍不至于百姓因饿死,而生了民乱。
然,百姓送至皇上御案的请命书道,淮安境内已是路有饿殍,十室九空。
淮安府的折子则道,境内灾民食不果腹,官府打开粮仓放粮,所有粮仓已全部空了。
种种迹象表明,淮安的确灾情严重。
可折子是迟了一个月,淮安已落雨过后才上呈的。”
说着谢临安顿了顿,接着道,
“他们应是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向朝廷上呈灾情一事的。
后来约摸是压不住了。”
短短几句话听得宋引玉觉得惊悚:
“身为父母官,死了那么多人,他们难道还能把这么大的事给藏起来?”
这胆子未免太大了。
“或是以为此事可控。”
谢临安的目光变得黑沉沉,神情有些冰冷,宋引玉极少在他脸上看见这样的神情。
显然他已是查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