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引玉清楚地记得,齐兆兴他压根就不知道周怀琅出漳州城。
换个说法,他连周怀琅的存在都不知晓了,如此又哪儿来的那么些高手。
况且齐兆兴能派出的人,都是本地守备军里的人,功夫实属一般,连沈归都杀不了。
又怎么可能伤得了周怀琅?
所以,这些人都是哪里来的?
关于这件事倒是审问过齐兆兴,但他自从被抓以后,便闭口不言,无论问他什么都不说。
脸上更是看不见丝毫惧怕,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
这人的表现说明,他要么不怕死,要么是有所依仗。
两者之间,宋引玉更愿意相信后者。
想想也是,他敢明目张胆做这么多事,背后要是没人才怪。
如今他越不说,越能说明问题。
侧面而言,淮安府的事远远还不算完。
此时他们就像是刚刚掀开了真相的一角而已。
谢临安想得比宋引玉自然是更深,因而他没有着急一定要从齐兆兴的嘴里问出些东西。
提审他过几次后,就没再管过他。
眼下当务之急,是要安顿好灾民赈灾收拾残局,清算淮安府其余大小官员,还有那修了一半堤坝需要处理。
瑞王带人去了其他州县,凡是涉及此案的该抓的都抓了。
齐兆兴在此地经营多年,不少官员或强迫或自愿都与他牵扯不清。
那些贪污腐败的勾当更是不消说,几乎就没几个干净的。
连最开始向他们投诚的侍墨的爹早年间也不太干净,只不过他算是有良心的,除收了些贿赂外倒是没犯什么大错。
旱灾时,还救济百姓除了贪的那些,多的身家都掏出来了。
算他将功补过,加上淮安府的官员几乎都被抓空了,就放他一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