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玨虽想带顾长思走,却也没任性到不顾儿子病痛,当下也顾不得什么,转身将顾长思往身上一背,走出藏身处,气沉丹田,震声大喊:“顾容瑾!顾容瑾!顾容瑾,你儿子在……”
话没喊完,一道黑影落下,顾容瑾蹙着眉心没有第一时间迎上来,而是定在原地,似有难解困惑之事。
白玨抬步朝他奔去:“你快看你儿子怎么了?”到了近前,顾容瑾不自觉伸手接住,人已回神。
顾长思又犯了病,须得马上回府。
顾容瑾背着儿子走在前头,白玨追在身后。这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在林中穿梭,一时间颇有些诡异。
等他的亲卫兵与他汇合,白玨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顾容瑾当即吩咐:“拿下!”
白玨:“嗷?”
白玨没反抗,拿住就拿住吧。主动两手合十,随你绑。
亲卫们一时也搞不清状况,其中一个拿着绳索走了上来,动手的时候还有些纠结。男人嘛,见到漂亮女人总会不自觉的心软。白玨眉目一转,忽而娇滴滴道:“哥哥,你轻点嘛。”
顾容瑾都已经上马了,回头看一眼,面容冷峻,再无异样,驾马狂奔而去。
倒是给白玨绑绳子的卫兵手一抖,面上通红,最后只打了个松松的结,嘴里还抱歉道:“对不住了,姑娘。”
白玨:“没关系。不过我可不是什么姑娘,我是寡妇,相公死了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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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思虽然痛得不行,但也不至于昏迷不醒,倒在他爹怀里,人就没再假装病入膏肓了,心里还涌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