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玨坐到床边,握住他的手,搭上脉,闭眼诊了会,松开,又将他的手塞回被子里。
然后,然后就没然后了。
顾容瑾静等了会,终于暴躁:“你怎么回事?”
白玨心知他指什么,说:“昨儿晚才给你逼过毒,你忘了?就算是下蛋老母鸡也是要歇歇的,你当我随时随地予取予求?”
顾容瑾拧着眉头,那神情既有对白玨的不满,也有对自身的懊恼。
他走过去,语气恶劣,“你让开些。”
白玨让开了些,也没起身,往床尾挪了挪。
顾容瑾看她就火冒三丈,怒喝:“你让开!”
白玨几时见过顾容瑾这样,不觉生气,反觉好笑,嘴一咧,摇头摆尾的走了,没心没肺的像个局外人。
出了内室也没走远,隔着窗棂往里看。顾容瑾转脸凶神恶煞,转脸又如菩提临世,面朝昏睡的儿子小心温柔,哄小娃娃般轻拍他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