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事机敏,悄悄观察片刻,勾勾手指头将一屋子的人都带了出去。郎中两股战战,走路不稳,被刘管事和另一个小厮一人架一边抬出去了。
刘管事跟只阿飘似的,脚不沾地,去而复返,见姜奴仍跟柱子似的杵在原地,半点眼色都无,又无奈又可气。打了几个眼色,见他无动于衷,只得作罢。
倒是屋内的人终于有了声响。
白玨不怎么精细的将顾容瑾手上的碎渣挑干净后,又没什么好脸的看向姜奴,“傻站着干嘛?当壁炉还嫌你长得丑了。”
姜奴正要发怒,白玨又道:“没见你主子满手血,打一盆水来!一点眼色都没当什么奴才。”
姜奴面上怒色全消,又涌出愧色,听话的很,转头就走。早有机敏的奴才打好了一盆热水站在门外,只等叫人。姜奴看那小厮一眼,深觉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狠狠将小厮一瞪。小厮吓得腿软,差点连人带盆翻了过去,姜奴半空中截住,稳稳当当护住一盆热水,朝屋内走去。
“帕子!”
“金疮药!”
“纱布!”
姜奴被白玨使唤的滴溜溜转,心里有怒气,可因为是主人的事,也就忍了。
白玨手法粗暴,像是故意弄疼顾容瑾,姜奴看得直皱眉,又不好阻拦,毕竟他家主人轴起来,十分不好办,这伤不管不顾由着它自愈也不是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