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起走了回去,快到洞口时,顾容瑾说:“玨姐,你脚好啦?”
白玨一顿,缩回右脚,左脚立在地上,“没呢,刚才一吓,没顾着疼,啧,疼,好疼。”
顾容瑾扒拉开她拽着自己胳膊的手,语调还算客气,“玨姐,刚才你瘸得是左脚。”
白玨:“……哦。”
顾容瑾朝她招手,意思很明显,别装了,赶紧的。
白玨前功尽弃,灰心丧气,大概是觉得太丢人,有心在气势上找补回来,内力灌满,轰隆一声。堆了满山口的山石瞬间被溅崩的到处都是。
阳光照了进来,她背着光,手中杵着捅天戟,感觉自己就是天神下凡。
怎么样?你玨姐还是你玨姐,人狠武功高。
靠不靠谱?想不想依靠?
她在这种诡异的心思中转过头,一眼看到顾容瑾坐在地上,双手握住左腿,鲜血很快染红了裤腿。看来是被崩裂的山石砸伤了。
白玨那个心疼啊,二话不说,一把将他抱了起来。
等将他重新放到洞外的地上,顾容瑾已不是顾容瑾了,那脸比熟透的西瓜瓤还红。
白玨不由分说卷起顾容瑾的裤腿,扯下腰间酒葫芦,一口酒水就喷了下去。
顾容瑾疼得额上起了细密的汗,心道:“骗我的吧,她一定不是女孩子吧。”
白玨哪给他反应时间,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扒开衣衫,兹拉一声自他白色的中衣撕下一条。少年人熟读诗书,深受礼仪教诲,哪见过如此做派的,早在她扒开自己衣衫时脑子就糊成了一团浆糊,而后直着眼看她三下五除二绑了他受伤的腿,又转过身,强行拽住他的两条胳膊,背了起来……白玨就在这未尽的梦中忽然醒转过来,呆坐着懵了会,心想:“我会梦到这些是因为这之后我就遇到了范正好吧。定是白日里见了旧人,夜里就梦到了。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大抵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