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罗荆两人一左一右攻向生阎罗,虽是对付两个后辈,但生阎罗也没有托大,摸出两根银针,两手食中两指各夹一根银针,以针代剑,跟方正罗荆对上招,银针细小,外人看来,仿佛生阎罗空手入白刃一般。
三人以快打快对了十来招,方正罗荆心中苦不堪言,都说拳怕少壮,老爷子虽然年事已高,但那阎罗的名头可不是白叫的,内力甚是强劲,银针点在逍遥扇和钢爪之上,让方正罗荆两人手上发麻,隐隐有些拿不住武器,二人对视一眼,同时后撤。
方正持扇之右手藏于背后,右手虎口生痛,不停颤抖,但不想在生阎罗面前漏了怯,就藏于背后。罗荆虽也被震的七荤八素,但毕竟双手持爪,并没有像方正那般一手吃力,可也是双手生痛,而且,就在刚才这十来招之间,生阎罗在钢爪上点了那几下,钢爪之上全是黑色,想来已然把钢爪上的毒全给解了。
罗荆心中不免一阵肉痛,那些毒药是他找了好久才配齐的,一下全给解了,想来又要花费好久才能重新配齐了。
方正此时已自知不敌,这但又骑虎难下,脚下围着老爷子渡了两步,往柜台边靠了靠,老爷子亦往后退了两步挡在柜台前面,方正一瞅柜台后的义梅,想来生阎罗是在护着这小儿,看来这小孩是生阎罗软肋,心里这便有了计较,冲罗荆使了个眼色。
师出同门,罗荆自是知道方正此时的意思,抢先攻向老爷子,方正随后也跳起用逍遥扇点向老爷子面门,老爷子见两人来攻,持针挑开两人,但不料方正借此机会翻向柜台边。
“小儿好胆!”老爷子一声怒吼,转身便抓向方正,但为时已晚,方正已抓住柜台后的义梅,逍遥扇顶在义梅脖间。
“住手!”
方正一声大吼,屋内众人听闻有变,纷纷罢手。
“生阎罗,九涯的人你交也不交!”
“放开这位小兄弟,有什么事冲我来就好。”胡广一声怒喝,反倒是吐了一口黑血,想来是毒入肺腑。
老爷子扶着胡广,从袖间摸出一颗药给他服下,回头道:“九涯中人我不会交出,但我这孙儿要是有半点闪失,我必拉毒王宗满门陪葬。”
老爷子这番说辞反让本以为胜券在握的方正不知所措,“当真不管你这孙儿死活?”方正试探到。
“为医者仁心,怎可为亲人而顾他人于不顾。老朽栖身江湖六十余载,向来说话算话,今日我孙儿若死,毒王宗必破。”老爷子怒声道。
眼见威胁无用,这可如何是好,方正心里一阵嘀咕,但又马上生出一计,素来听闻这生阎罗膝下无子,这孙儿自是便宜孙儿,但听生阎罗这话,想是对这孙儿应该很是看中,也罢,师门交代的任务眼看是完不成了,还惹了这么个阎罗王,拿这野孩子回去交个差也好。
“即是这般,那休怪后辈请老爷子这孙儿去山门小住几日了。”方正说完,便抓着义梅往门外撤去,一众喽啰也跟着撤走。
见人撤了,柴达欲追,却被老爷子拦了下来。
“不用追了,我已放话,想来义梅不会有所损伤,先给胡广医治吧。”老爷子将胡广扶坐到凳子上。
“此番连累了周老宗主的孙儿,我等怎还有脸面再回蜀中见人。”胡广沮丧的拍了下桌子。
“不打紧的,先不要动气,刚才喂你服下的药只能暂时压制你体内的毒素,我先给你解毒吧。”说着话,老爷子便伸手摸了一下胡广嘴下的血痕,沾了少许毒血准备闻一下药性好对症下药。
且不去说老爷子这边如何解毒,方正出门后便将义梅打晕丢上马背,一行人出了城,便往西行。
“二师兄真准备带这小孩回去?”罗荆问到。
“如若不然,回师门怎能交差?快些走吧,回去了让师傅定夺好了,而且,若那阎王先上了山门,那你我可就惨了。”说着话,方正手上的鞭子又往马屁股上狠狠抽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