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沉重,钟神秀又拿起了下面几封,总共有五封信,他逐一拆开前面四封,内容和第一封差不多,都是赫连城诉说自己的梦境。
直到第五封,终于有了不同。
这封信前面和之前的信一样,但到了后半部分内容骤转。
钟神秀看到赫连城用略显激动的笔迹写到:
“……黑暗吞噬了我,我什么也看不见,耳边是自己的心跳声,我再一次握着刀,看利刃从皮肤上划过,只是这次有些不同,我好像梦到了你,你从我手中取走了刀刃,手掌贴在我心口。”
“我好像梦见你被赵香彤下药那天的情形了,你拥着我,身体灼热,呼吸洒在我颈边,我们彼此靠得很近,你唤我城,笑意朦胧,如细葱般的指尖挑开了我的衣领,我低头望去,你眉眼如花盛开……”
雪白的信纸直接被钟神秀抓皱在掌中。
他原本有些心疼叹息的表情顷刻间成了满脸冷漠。
后面的内容在信纸上皱成了一团。
不好意思,他收回刚刚的心疼,赫连城这个人脑子有毒。
你做什么样的梦是心理和生理的双重反应,这个不怪他,钟神秀没什么好说的,但是你不仅做了这种梦,你还写下来就过分了。
这跟写自己的春-宫有什么区别?还在信封上写着‘元元收’,有本事真寄给她啊,她当场就能给他撕成雪花片片。
钟神秀心口剧烈起伏,只觉得自己跟这个世界的人都犯冲,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他长舒了口气,尽量让自己不去看信纸上的内容,他把抓皱的那张纸铺平,重新给赫连城装回了信封里。
就在这途中,系统冷漠机械的声音冷不丁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