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不是找他。”

赫连城对她微微一笑,笑得她头皮发麻:“钟兄素来自由,畅游天下乃是他的喜好,我也无心打扰他这雅趣,只是想寻那向求欢,她虽跟着钟兄,可我想解铃还须系铃人,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君长宁找不到她便盯着你,他是个丧心病狂的性子,这件事须得早些解决。”

他不忌君长宁,但也担心这个疯子再做出什么失了理智的事情,毕竟他无法时时刻刻都在敛元元身侧守着。

只是这个话题让敛元元感到非常棘手。

她想了想,准备说些什么来打岔,话还没说出来便听屋外有人敲门:“主子。”

是赵康的声音。

赫连城面上的柔和退去了一些,他平静道:“进来。”

赵康便推门进来。

他朝敛元元也行了一礼,这才道:“主子,宫里又来旨意了。”

“旨意?什么旨意?”

敛元元好奇道:“陛下不是和河山王决裂了吗?还有心思管我们摄政王府的事?”

“这旨意大约不是陛下的意思。”

赵康奉上来一卷明黄色的锦帛,回话道:“小姐不知,这几日宫里来了几道旨意,大约都是河山王的意思,只是借了陛下的名义颁发。”

“是什么旨?”

敛元元有些好奇,伸手接过那明黄色锦帛打开看了眼,发现是一道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