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君长宁终于停下了动作,他眼眸压低了些,声音中不知是嫉妒还是其他,总之他音线有些沙哑:“你与她泛泛之交,竟还需要定情信物?”

钟神秀眸光微颤,不动声色回答:“什么定情信物?”

“那块玉佩?不是你给她的?”

君长宁提起那枚玉佩时,声音中的杀意几乎掩盖不住。

钟神秀却极为轻描淡写道:“这样的东西我独孤宫有上千块,她喜欢便给她了,有什么重要?”

“那她的手链给你也是因为你喜欢?”

河山王声音不自觉拔高,他握着剑柄的手掌用力,骨节显出浅浅白色来,看得出他对这件事情无比在意。

钟神秀真有些头疼,所谓一个谎言需要一千个谎言去弥补,而他现在又扯了这么多淡,以后还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但此时此刻,他没办法囫囵过去,必须要先把君长宁这事给解决了。

心中头脑风暴了一下,面上却淡定如常,钟神秀微抬下巴,孤傲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手链,君长宁,你若想决生死,我现在便如你所愿。”

用最怂的胆子说着最嚣张的话,就是现在的钟神秀,要是诓不了君长宁,他接下来就完了,等赫连城得到消息赶过来,他想走也走不了了。

钟神秀表面一片淡定,但内心已经慌得一批。

而听完他这番话之后,君长宁的面色好似平静了些,至少眼中晦暗都收敛起来,归于幽暗,他没有像刚刚见面之时,一副要生啖他血肉的模样,只是敛眸看他。

钟神秀微微松了口气,刚想着怎么跑比较快,就听到河山王语调微缓,神色莫测:“既然钟公子与向求欢没有关系,那我很想问你一个问题。”